2022年,行业性的募资难已然浮出水面。当原有美元LP投向中国VC的份额减少,有限的钱就只能投给以前接触过的GP,或是那些通常意义上的白马基金。比如,红杉中国破募集金额记录的90亿美元新一期基金,正是这种马太效应的体现。
“今年还在进行包括已经完成美元募资的一线机构不超过15家”,Helen预估。在她的印象中,这几年去AVCJ的机构都有明确的募资诉求——去会上亮个相,让大家知道我来了。“你如果看到有些机构往年都没去,今年突然去了,这就说明,他们要开始募资的动作了。”
一家机构同时在募美元和人民币,如今还会出现另一个问题。人民币项目信息和美元项目信息壁垒,即面对不同的LP,要做更严格的信息管理。
当美国的LP变得更难以撬动,美元基金的合伙人也期待在新加坡能打开募资的新市场,增量可能来自中东、欧洲、澳洲,或者东南亚。
“这一趟不一定都能见到关键的人,但至少你能密集见到好多平时没机会见的LP,把IR能去趟的路都走一遍。你跟不同的LP聊完,内部再去讨论,到底要不要给这个LP开放数据入口。”Lisa告诉我。
和老LP的关系维护也是不少机构此行的目的。亚太地区的很多LP对接人过去base在其他地区,现在,很多人迁到新加坡去了。
LP也有和GP沟通的诉求,近很多LP都在开AGM的会,汇报项目的近况和退出上的回报。”现在不跟这些GP接触,不去问他们后续募资的投向,后续怎么拿数据作为再募资的参考?怎么给美国那边养老金基金的人汇报?”Lisa说。
我近听到的另一条消息是,某美元基金正在和LP谈退出事宜,由于基金到期,但此前一单super deal的股票还在手里,他们正在尝试将股份直接转给LP,这次会面也正是沟通时机。
某个宣布自己刚募了一笔钱的美元基金合伙人也将出现在新加坡。在募资难的形势下,有实力的GP还是能募到钱,只不过战线会更长,也不像以前那样能在确定的节奏内完成,很多基金首关之后的进展就没有固定的时间了。看上去,这位美元基金的合伙人还想在新加坡再拿一些钱。
美元募资静悄悄,却没人敢掉以轻心。
“红杉官宣了募资消息之后,启明、光速、凯辉……也都很快公布了自家的募资金额。这时候你还不公布,外界就会认为你没募到钱。”Helen觉得,这就像《三体》里提到的“黑暗森林法则”,大家谁都别暴露,但只要有一个暴露,跟你同级别的必须有所动作。